牧池醉打了個哈欠,總覺得怎麼睡都睡不舒心。她左翻身右翻身,隻覺得今天的枕頭甚硬,被子甚是厚。
牧池醉猛地睜開了眼。
她被子呢?!
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發覺自己竟身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建築之中,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周圍還有不少人,全都對著她指指點點。
“天呐,牧家竟然有這種不知廉恥的人,當真是丟了家族的臉。”
不知廉恥?牧池醉淡定地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穿得嚴嚴實實,又看了一眼周圍,全是不認識的麵孔。
忽然間,一股記憶湧入她的腦海。伴隨著一陣刺痛,她這才恍惚地想起,自己是休息時入套,被心腹設計炸死了。
真是可惜。想起這事牧池醉有一絲想要微笑,隨即思緒又被不屬於她的記憶塞滿了。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和科技世界完全不一樣。她穿越到日月大陸——一個以元力為尊的大陸上,變成了元澤國山楓城牧家的嫡出大小姐,牧池醉。
名字一樣就罷了,連樣貌也一樣。
原身的記憶一晃而過,她大概算是清楚情況了。原身雖是嫡出,但卻不知為何不能修煉,而礙於她嫡出的身份,家主並未表示任何態度,不管,也不護。
所以原主常常被幾個庶出、甚至是分家的人所陷害,隻為了爭奪權力。
原身自知無法修煉,冇有爭奪的心思,卻防不勝防。起先是小事,隨後是處處打壓與陷害,時至今日有人陷害她與乞丐一夜風流,饑渴到不顧地位與身份,重視名聲的家族自是怒火中燒,對這種事不會輕饒。
而她的生母本就經常責罵動手打她,牧家主平日看重她唯一一個嫡出,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怪地方就如同古代,思想陳舊異常,女子**便是丟臉,原身被流言與親近之人的態度害得傷心欲絕,昨夜竟服毒了斷留下遺書以證清白。
也不知是牧池醉昨夜就穿過來,所以氣息未斷的緣故,還是誰存心拖了具屍體過來,就造成了這麼個情況。
穿越於她而言不足以引起什麼震撼,她想要的都得到過,之前唯獨剩下的事情就是——
找樂子,找刺激,藉此證明自己還活著。
牧池醉是何等人也,二十二世紀地下世界最大的勢力的老大。自然不會在意其他人看法與議論,毫無心理壓力從地上起身,調整了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灰。
“大膽!還不跪下。”位於主位上的人一聲飽含怒氣的厲喝,令其他人都不自覺瑟縮了一下。牧池醉看了他一眼,瞭解記憶後便知這正是牧家家主牧遲雲。
思緒運作間,牧池醉緩緩俯下身子,作勢要跪,又在傾下去那一刻直接坐倒在地上,懶洋洋地喊了一聲:“哎喲。”
此聲一出,皆是震撼。至今,還冇有人敢在牧家主發火時如此漫不經心,要合乎的禮數讓人就算是生著大病渾身不適也不敢這樣輕飄飄“哎喲”一聲叫出來。
“嗬,我看她是瘋了,如此一來,她在家主麵前地位徹底不保。”先前出聲那人,是一少年,名為牧卿澤,此時正不屑地低聲和旁邊人嘀咕,“屆時你我可入家主眼中,此後要好好表現纔是。”
“牧池醉!”牧遲雲大怒,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牧卿澤與其他人也頓時噤聲,大氣不敢出,紛紛正襟危坐,心頭難免生上幾分敬畏,牧家主之威嚴儘數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