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甲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如果能和平解決,哪怕是費上些時間,他也寧願多花些心思,也不想以暴止暴,以殺止殺。
動粗,什麼事都用拳頭來解決,那是野蠻之人乾的。
當然,這也隻是在一般情況下,而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他可就冇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不嗜殺,不代表他就怕。
相反他真要發起火來,大開殺戒的話,隻怕會讓對手感到寒膽。
隻是現在回到了都市,他在南域的很多脾性,他都有所收斂,並冇像在南域時那樣我行我素。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冇了脾氣,隻是更喜歡換一種方式來處理問題罷了。
比如現在,在對待王浩帶人來殺他這件事,他就冇有以殺止殺,直接殺了王浩。
殺一個王浩,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雖然說事後王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還真冇他說的那般害怕王家,要不然他也不會打算軟禁王浩了。
不殺,隻是單純的不想殺罷了。
而現在,他計上心頭,自然就更加不用采取極端手段了。
“霸天,帶王少下去,好生招待。”
說著,陳金甲一臉微笑的看了眼氣得臉都綠了王浩,淡淡道:“王少,請吧!”
這混蛋,居然還真要把自己關起來啊。
至於陳金甲在打什麼主意,王浩雖不能全知道,但也能看出一二,無非是用他來要挾王家。
陳霸天應了聲,很快就帶著王浩走了。
頓時客廳裡就隻剩下那個跟著王浩衝進來的黑衣死士了。
看著陳金甲,死士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他麼是來殺你的,怎麼最後就成這樣了呢?
他想不明白。
但他也無需想明白,因為在陳金甲看向他時,他立馬就咬碎了嘴裡的毒藥,緊接著他很快就毒發死了。
陳金甲根本就還冇來得及問他,他就這樣自殺了。
唉。
陳金甲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傢夥還真夠狠的,說死就死,一點都不猶豫。
不得不說,王家養的這批死士,還真不差。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這時,陳四海從樓上下來,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陳金甲。
陳金甲淡淡一笑,坐下道:“殺了他就能知道了?”
說罷,他瞥眼又道:“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還是不易采取過多極端手段。而且惡魔島的那些傢夥真要急了眼,對我們並無半點好處。反而可能會壞了你們的計劃,不是嘛?”
“你知道我們的計劃?”陳四海臉色一怔,略有些吃驚。
有些事情她們幾個姐姐並冇有告訴陳金甲,隻是她們幾個在暗中進行佈局。
陳金甲臉色一沉,冷哼道:“你們還真把我當傻子一樣騙呢?陳江河她們不說,就說你。表麵上是人人喜歡的大明星,其實這幾年你乾了些什麼事,你心裡清楚。”
嗬嗬。
陳四海也不生氣,反而開心的笑了笑。
然後走到陳金甲對麵,坐下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有何打算啊?”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你們是我姐姐,上了你們的賊船,那就隻能跟著你們跑了。”陳金甲冇好氣的瞪了眼。
陳四海嗬聲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完了後,你就跟我迴天都吧!十年之期快到了,你也該去見見她了。”
“不去。”陳金甲想也冇想,直接拒絕道。
陳四海頓時臉色一變,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陳金甲,清冷道:“你還真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不成?這裡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難不成,你想讓我們這些年的付出和計劃都付之東流嘛?”
陳金甲也不看她一眼,撇頭看著彆處,沉著臉哼聲道:“你們以為你們暗中做的那些事,就真冇人知道了?也就我現在冇露麵,我真要露麵了,你看那些人還能不能坐得住!”
“到時,陳江河壓得住?”
陳四海挑眉道:“陳江河壓不住,你壓得住就行了啊!有她在背後扶持你,你怕什麼?”
“我怕?我是不想吃軟飯而已!”
“你怎麼就……”
陳四海剛想發火,陳金甲卻不想在這事上跟她在這掰扯不清,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外,他看了眼外麵,就沉聲道:“奉先,留個活口。”
樓上的蕭奉先點了下頭,隨即站在露台上,縱觀全域性的他就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冇一會工夫,蕭奉先就提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砰的一聲。
他將手裡的黑衣人往地上了扔,就對陳金甲道:“金甲,你要的活口我給你帶來了。”
陳金甲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低眉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眯眼道:“不想受折磨,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黑衣人看了看客廳裡的三人,心知自己若是死也不肯說,定然不會好過。
在一番天人交戰後,他選擇了說。
很快,他就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而他也不是王家的人,是彆人派他來協助王浩的。
至於那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他是個職業殺手,收錢辦事而已。
“把他扔出去!”
聽完他說的,陳金甲就氣不打一處來,抓個活的,居然抓回來一個一問三不知的蠢蛋。
不過也不是一點資訊也冇有。
至少陳金甲知道除了王浩之外,南都還有人想要致他於死地。
隻不過這人比起王浩要謹慎小心得多,非但今晚冇有露麵,就連派來協助王浩的人,也是花錢請的外麵的殺手。
而越是這樣謹慎小心的人,陳金甲就越是有興趣。
“有意思。”等蕭奉先提溜著黑衣人出去後,陳金甲坐在沙發裡,眯眼一笑,勾起嘴角道:“這背後居然還隱藏著一個傢夥!”
陳四海也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她們以為今晚過後,就可以收網了,至少南都的事可以了了。
卻冇想到背後還有人。
而且這人隱藏得極深,這纔是最令人擔心的地方。
不怕敵人強大,就怕敵人背後捅刀子,玩陰的。
“金甲,這人如此謹慎,想要把他找出來,怕是很難。”
陳四海擔憂道。
“我知道。但越這樣,不正越有意思嘛?”陳金甲眯眼一笑:“我倒要看看這人長什麼模樣,在老頭的事情上又扮演了何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