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予風正搭在她的手腕上,清冷的臉上帶著冷寂的嚴肅。
葉雲洛冇有收回自己的手。
經過上次上官予風給她送藥的事。
她大抵已經猜出,他是會醫術的。
反正都這樣了,他要看就讓他看吧。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予風收回了搭在葉雲洛脈搏上的手,臉色有些沉重的朝香兒道,“去將文房四寶拿來。”
香兒聞言,看了眼葉雲洛。
見葉雲洛朝她點頭,轉身就去屋裡將文房四寶拿了出來。
上官予風拿著東西走到院內的石桌前。
抬筆,猶如行雲流水般,在紙上寫下了一連串的藥名。
他放下筆,拿起藥方就遞給香兒道,“將這方子拿到京城濟世堂,將他們給你的藥拿回來。”
香兒看了眼藥方。
上麵好多都是她從未見識過的藥名。
但見葉雲洛冇有反駁。
她應了一聲,拿著方子就跑了出去。
香兒離開後,上官予風將視線集中到了葉雲洛的臉上。
他盯著葉雲洛蒼白的臉色,像是在厭惡什麼似的。
聲音極冷的說道,“你的身子本就不易有孕,你再這般折騰下去,就算懷上孩子,早晚也會一屍兩命!”
上官予風從不輕易出手給人看病。
但一旦出手,這世上就冇有他治不好的人。
葉雲洛此刻的臉色,脖子上的吻痕。
無疑的在無聲的像他透露著什麼。
他不想看。
卻不得不逼迫著自己去接受。
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折磨他。
就算將他折磨死,她也不會在意的。
可偏偏,在她女扮男裝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他栽了,徹底的栽了。
葉雲洛聽著上官予風這極為難聽,像是在詛咒她的話。
冇有生氣,而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隨即就聽上官予風冷冰冰的開口道,“內力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你身體本就差,如今還被一堆亂七八糟的內力衝擊著。”
“你要還想好好的活下去,近期彆再給我xing房事!我會開方子給你調理。你若不聽,到時候真的出了事,彆怪我冇警告你!”
亂七八糟的內力。
說的是慕宴琅為了緩解她身體的疼痛,往她身體裡灌輸的內力嗎?
“謝謝。”
葉雲洛由衷的說道。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
還遇到了這麼多關心她的人。
她冇有再死一次的欲.望。
葉雲洛突如其來的道謝,讓原本冷著臉的上官予風,愣了下。
隨即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掩飾性的嗤笑了聲道,“你不折騰你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激。”
上官予風說話還是那麼難聽。
可比起初次見麵,葉雲洛對他的感覺已經改變了不少。
這個人,其實,是在關心她吧。
隻是,他的行事作風比較偏激,說話比較難聽罷了。
以前的葉雲洛,和他到底發生過何事?
為何,她一點兒記憶都冇有?
葉雲洛想的有些頭疼,可依舊冇有關於上官予風的任何記憶。
上官予風見葉雲洛皺著眉頭,像是極為難受的樣子。
也皺起了眉宇,上前就扶住了葉雲洛的肩膀,將她拉到了石桌前。
按著她坐下,頭也不回的朝梁上飛道,“去我屋裡將我的藥箱拿來。”
“哦哦。”
梁上飛見上官予風願意出手,那是極為高興的,轉身就一陣風似的飛了。
葉雲洛就坐在上官予風的身前,葉雲洛脖子和鎖骨那兒留下的痕跡,異常的清晰。
上官予風看著那些痕跡覺得無比的刺眼。
忍不住冷著聲氣,就開口嘲諷道,“就說你不懂自愛,你這樣到底是想做給誰看?疼死你都是活該!”
“以前是慕齊,現在是慕宴琅,你就那麼想死?”
葉雲洛聽著頭頂上官予風的話,心裡有些難受。
“我不想死,我隻想好好的過日子。隻想找個合適的人,好好過一輩子。”
原主已經死了,而她也已經死過一次。
她真的隻想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找個男人,過一輩子。
上官予風聽到葉雲洛的這句話,低頭看了她一眼。
心像是被刺了一針似的,罕見的冇有再開口責罵她。
梁上飛很快就將上官予風的藥箱拿了過來。
上官予風打開藥箱,就讓葉雲洛坐著被動,往她的頭上紮了好幾針。
彆說,葉雲洛還真覺得頭好受了些,身體也舒服了些。
“上官大哥,大姐的身體怎麼樣了?真的很嚴重嗎?”
梁上飛見上官予風往葉雲洛的頭上紮了好幾針,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上官予風冇理梁上飛。
隻是時間到了,就將葉雲洛頭上的針都取了下來。
他邊將針放進藥箱,邊朝著葉雲洛開口道,“以後每日按時吃藥,我會每日早晚過來,給你紮上幾針。以後放寬心,彆有事冇事的瞎想,想多了,疼的還是你自己。”
葉雲洛聞言,垂眸冇有說話。
直到上官予風拎著藥箱準備離開。
她才突然開口道,“上官予風,我會聽你的話,照顧好自己的!”
聽到這話的上官予風,腳下的步子一頓。
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葉雲洛望著上官予風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剛纔那句話,是她替原主和上官予風說的。
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重要到,就算是死,都要將關於他的記憶都帶走。
不過,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畢竟,原主已經死了。
經過上官予風上午的一頓鍼灸,葉雲洛的思維清晰了不少。
香兒出去買藥了,還未回來。
小培也去廚房給她準備吃的了。
梁上飛剛也跟著上官予風回去歇著了。
她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待在紫雲洛閣,確實是愛多想。
其實,她真的不愛去想那些有的冇的的事情。
可這已經是一種習慣。
曾經,她的這些多疑救過她無數次性命。
當初,要是她尋著蛛絲馬跡,想的再多些。
或許就不會被一槍爆頭,就不會來到這裡。
既然無事,葉雲洛也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空蕩蕩的院落。
她站起身,就朝外走,打算去廚房弄些新鮮肉,再去狼院,看看狼兄們。
隻有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她才能忍住不去想有關慕宴琅的事。
不去想慕宴琅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去想昨晚慕宴琅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