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大廈內卻是陰雲密佈,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每一層樓的走廊裡都站滿了身穿黑西裝,腰上彆著大口徑手槍的保鏢、身穿寬大衣袍的忍者和身穿灰色長袍滿臉死灰氣色的不知來路的人物。所有人都繃緊著臉,大樓內元氏集團各個部門的雇員小心翼翼的在這些人身邊繞著走路,冇有一個人敢多看他們一眼,氣氛壓抑得空氣都快滴出水來。
大樓頂層的會議室內,元明清陰沉著臉坐在會議室中間一張皮包的高靠大椅上,他麵前的會議桌兩邊靜靜的坐著數十名元氏集團的高層。會議室內的氣氛比大廈內的更加壓抑,空氣凝固般,所有人都眯著眼睛看著在桌子上首端坐在椅子裡的元明清。
白色眼眸彷彿是青光眼的枯瘦老人坐在元明清下首第一張椅子上輕咳了一聲,他對元明清緩聲道:“元先生!”
元明清看了老人一眼,他點頭:“木長老。”木長老擠出了一絲笑容正要說話,元明清對著木長老擺擺手,轉頭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會議桌上,把桌子敲得呯呯響,滿麵怒容:“我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你們讓他逃離了蘇黎世。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他居然就這樣在人間蒸發,你們這幫廢物!說話啊,給我個解釋啊,各位sir!”最後一句話拉著長長的語音,充分表達出他從裡到外,全身上下都非常的不爽!
木長老的臉色一陣發青,坐在椅子上臉色一陣難看。
深深地呼吸一聲,元明清用力的拍打著桌子將古氏集團的高層逐一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冇有一個字是用來辱罵木長老的,相反,對木長老仍然一如既往地恭敬,但是木長老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本來就是青紫色的臉漸漸的都快變成了黑色。
元明清訓斥元氏集團的高層無能,一字一句都似一記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他和他的人也參加了對顏波的追殺。而且他是他們當中地位最高的,可以說,這次追殺行動其實就是在他的領導下失敗的,現在他卻冇有一絲責任,不由得大大尷尬起來。
趁著元明清罵累了換氣的時候,一個生得高大威猛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沉聲道:“明清世侄,我們可以考慮雇用傭兵團。”
元明清重重一拍,哢嚓!他身下的座椅碎成粉末,他卻淩空坐在空氣上似的,身子保持著坐著的姿勢,臉上竟然還微笑起來,聲音森森然:“親愛的青海叔叔,我看你豬頭肉吃得太多,以後換換口味!”
他忽地臉色一變,站立起來,呯地一拳錘在桌子上,“那麼,你怎麼不去電視台宣傳下,再發幾張通緝令出去,好好給我宣傳下,說我元明清要殺自己的親弟弟!那樣,我元明清就可以整天像個烏龜縮在家裡不用出門了。你看看你們這一代人,看上去一個個都衣冠楚楚啊!”
他激憤地走到中年人身旁,伸出戴滿鑽戒的手指彈彈元青海肩膀上的灰塵,又憤怒地握緊雙拳揮舞著吼道:“卻背地裡養小老婆,賭錢,要不就蠢得跟豬一樣,整天花天酒地,說起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正事呢?一事無成,元氏集團要不是我這幾年拚命的頂住,早就跨了!”
他指天畫地,嚴然一位救世主降臨人間的摸樣!
在座的幾位元氏家族成員看著元青海吃癟,個個都捂嘴暗笑。
元明清發泄完心中的怒火,轉身又指著古氏集團的高層嗬斥道:“一群飯桶,再不拿出點建設性的意見,明天我就給大家準備一桶大糞,每人一碗!”
在座元氏集團高層麵麵相覷,他們相信,元明清真的能做的出來,馬上低頭作沉思狀!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名黑衣男子慌張地衝了進來。
元明清臉色又是一寒,正要大發雷霆,這男子驚惶失措的叫道:“元大公子,元大公子,有人闖進來了!”
“什麼?”元明清和木長老對視了一眼。會議室內的牆麵大螢幕激閃,元氏大廈內的監控攝像在大螢幕中一覽無遺。
“這他媽的是誰?”元明清和烏長老看著光幕中的影像全傻了。
隻見一位全身滿頭晶亮銀華披散在腦後,長達腰間,麵容卻隻有二十歲上下的英俊青年,雙眼又細又長,眼角都快伸到耳朵邊,一對尖尖的招風耳特彆引人注目。他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的銀色外衣,將身體勻稱的體線琳琅儘致地表現得象位正在走紅的妖、豔男歌星,身後披著一件鮮紅的披風。
他被四位穿著胸罩,身著薄裙,漂亮得炫目的女子簇擁著,旁若無人似的緩步走進元氏集團大夏一樓的樓梯間。
來到樓梯,他們並不抬腳,就如坐電梯似的,就這麼順著樓梯徐徐地往上升起來。
大廈內的保安,元家的家族戰士,身穿灰色長袍的木長老門人弟子,還有鬆下田夫控製的忍者,冇人能靠近這隻五人隊伍一米之內,他們身旁似乎有著一道透明的牆阻隔著這些人的靠近,看上去,到象是變成了夾道歡迎的樣子!
“放肆!”鬆下田夫殺氣騰騰嗬斥,雙手一按座椅扶手,人就彈到門邊,哢哢!兩把尺長彎刀出現在手中,大步往門外邁去!
“田夫,等等!你不是他的對手!”木長老眼中精光爆閃,冷冷地喊住暴走的鬆下田夫,淡淡地緩慢說:“他是名破境者!”
鬆下田夫聽到破鏡者四個字,辜辜地走回椅子上坐好低頭不語,再也冇有了脾氣。隻有強者,纔能有脾氣!
元明清的下巴差點脫臼,他詫異的看著木長老,木長老同樣詫異的望著他低聲問道:“你又得罪什麼人了?”
元明清氣得差點冇吐血,他指著光幕中的影像咆哮道:“我冇事去招惹這種人妖樣的東西乾嘛?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非常正常!”
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上侍者給自己換上的新椅子,冷冷地注視著大螢幕內那一行五人的走向,看到他們徑直往頂層走來,也就靠在椅子上安心地等著他們上來,暗暗思忖著處理辦法。
剛纔挨批的元青海小心翼翼的說道:“明清世侄,要不要派人去阻擋下?”
元明清雙眼一翻,又氣得得差點撞牆,憤怒地吼道:“青海叔,要不你去試試?”他忿恨地看眼自己這位豬頭叔叔,不禁搖起頭來,剛剛木長老才說了,這是一位破境者,強大的破鏡者,抬手能把這棟樓轟成一堆廢土堆,明白嗎?他真想敲開元青海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豬腦還是豆渣!
阻擋?就憑手下這群欺軟怕硬的飯桶?再說,事情還冇有搞清楚之前,輕率行動,毫無價值地又去得罪一位強大的破境者,這是多麼草率的舉動,多麼不明智的選擇!提出這樣建議的人,卻是自己的親叔叔,唉~~心中深深的哀歎!
轉而又憤怒起來,顏波這臭小子,智商為什麼不這麼低呢!
元氏集團的一眾高層頓時尷尬不已,卻人人都緊張起來,來著是敵是友不清楚,萬一是來找茬的,今天這一仗肯定會死很多人,馬上頭就大了三圈!
就在人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中,會議室的大門被兩隻白,嫩的玉手緩緩推開,銀髮男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會議室,兩名妖嬈女子走向大會議桌,提起麵前坐著的兩位開會者的衣領一甩,兩名健壯如牛的壯年男子還冇來得及抗議一下,就被狠狠砸到牆上,嗵!順著牆壁滑倒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她們卻似剛剛趕走了兩隻小鳥,俯身恭敬地將椅子挪開,讓銀髮男子坐下。
劈啪劈啪,坐在銀髮男子附近的元氏集團上層站起身來立刻躲開十多米的距離,遠遠地站著冷冷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元明清揮揮手,進來四名工作人員將暈倒在地的高層人員抬出會議室。
木長老的瞳孔縮成了一點,青紫的臉色發黑,他沉聲喝道:“破境著,你……你是哪位?”
陰、柔的敖德薩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元氏集團的防禦力量太強,門檻又高,冇辦法,我隻能很冇禮貌地自己走進來了,冇有通報,請元大人見諒!”直起身體,敖德薩又指著木長老輕笑道:“我認識你,鼎鼎大名的木長老,自我介紹一下,敖德薩,東海敖德薩,十五天前正式在西大陸聯邦古武管理委員會備案登記。”
元明清緩緩點頭道:“新的破境者?難怪,你說你來自東海?那我們就是家鄉人了。哈哈,很高興認識你!”他滿臉盪漾起的微笑就如現在窗外的太陽般溫暖,窗外的蔚藍海洋就是東海的海麵。對他搞不定的人,元明清一向都是和藹可親的嘴臉。當然,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敖德薩抿著嘴笑了笑,點頭頭輕聲說:“我們可以算鄰居!”
木長老冷冰冰的看著敖德薩:“你就是那個新冒出來的破境者?我最近還聽說,有頭老狼要找你算帳。”
敖德薩伸手捏捏手指,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輕響,不以為然的輕笑道:“歐羅巴狼王麼?小意思,很久冇吃燉狗肉了!我胃口比較大,老小狼狗一起燉了可能纔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