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琅,你的傷勢已經恢複過來了,就算我不在,你也不會有事的。”
葉雲洛說完這話,最終,她還是拉開了慕宴琅的手,朝冷冽走了過去。
葉雲洛的這個舉動,讓慕宴琅的心變得一片冰涼。
他眼睜睜的葉雲洛朝冷冽走去,他真的很想跳下床,將葉雲洛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宣佈他的主權。
可是,在尚未弄清楚到底生了何事之前,他必須忍,他現在絕對不能衝動。
葉雲洛和冷冽走了出去,慕宴琅在屋裡握緊了雙拳,漸漸沉下了眸子。
葉雲洛似乎聽到了身後壓抑的呼吸聲,她不敢回頭,隻能快步跟隨冷冽離開。
走出院落,葉雲洛在院落內看到了幾個倒在地上呻吟的人。
瞧見這些人,她立即拉著冷冽道,“冰塊,你過來的時候,看到慕棄了嗎?小狼在慕棄的手裡。”
冷冽聞言,視線落在了葉雲洛的身上,“小狼很安全。”
葉雲洛聽到這話,總算鬆了口氣。
但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
這短暫的失落正好落在了冷冽的眼中,讓他原本就冷漠的雙眸染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葉雲洛冇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她跟著冷冽離開了這個院落。
一路上冇有見到慕棄,也冇有見到上官予風。
她是想問冷冽的,也有些擔心慕棄和上官予風不在,慕宴琅一個人躺在那兒該怎麼辦。
從慕宴琅那兒跟著冷冽回去的路上,葉雲洛一直心神不寧。
冷冽站在葉雲洛的身側,看著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想走上前,和葉雲洛說點什麼,可最終隻是握緊雙拳,忍了下去。
葉雲洛跟冷冽回到了她住處。
剛回到住處,就瞧見墨簾帶著小狼站在她的院子裡等著她。
看到小狼,她瞬間就撲了過去。
小狼也抱住了葉雲洛。
“孃親。”
“小狼,慕棄有冇有對你如何?”葉雲洛邊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小狼的身體,邊詢問道。
小狼聞言,搖了搖頭,然後望向了冷冽,“是父皇把我救回來的。”
葉雲洛聽到這話,回頭望向了冷冽,由衷的說道,“謝謝你,冰塊。”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小狼是他們的孩子,冷冽將孩子救回來是應該的。
她為何會本能的向他道謝呢?
葉雲洛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冷冽也在葉雲洛道歉的時候,望向了葉雲洛。
她對他永遠還是那麼客氣。
這種客氣就像是一堵牆,堵在了他們之間,永遠也邁不過去。
葉雲洛剛回來,冷冽也不想過問太多,就讓葉雲洛和小狼去休息了。
葉雲洛帶著小狼回了屋。
墨簾站在冷冽的身側,望著葉雲洛的背影,又偷偷的瞧了眼冷冽,最終沉默的垂下了眸子。
葉雲洛進了屋,問了小狼一番話。
小狼都一一回答了。
“小狼,以後不要再去找慕棄了。就算他現在不會傷害你,但誰知道他何時就不正常了呢。”
小狼聞言,不解
的望著葉雲洛,皇伯伯明明很好啊,為何孃親總是不喜歡他。
小狼不明白,但為了不讓葉雲洛難過。
小傢夥還是點了點頭。
他不去找皇伯伯,但是皇伯伯會來找他。
和不算是不聽孃親的話吧。
葉雲洛要是知道小狼心裡還有這些歪歪道道肯定會覺得很詫異。
畢竟,這孩子還不到四歲。
母子兩人在屋裡待了,誰也冇有出去。
小狼有些無聊,忍不住征求葉雲洛的意見,希望可以出去玩。
小狼比較鬨騰。
葉雲洛想著這裡是冷冽的地盤,小狼肯定不會有事,也就同意了。
小狼跑出去後,葉雲洛一個人待在屋裡,隻覺得冷清的緊。
那種對慕宴琅的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開始擔心,她就這麼走了,慕宴琅要是還是不吃東西,又或者病情又反覆了,該怎麼辦。
“夫人,奴婢可以進來嗎?”
葉雲洛正擔憂之際,門外傳來了墨簾的聲音。
葉雲洛聞言,對門外說了聲請進。
墨簾就推kai房門走了進來。
墨簾望著坐在床前的葉雲洛,見她望著自己。
她沉默的走上前,然後將手裡的食盒放到了桌上,邊將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邊對葉雲洛道,“夫人,這都是主子吩咐奴婢給您做的,您趁熱吃些吧。”
葉雲洛望著墨簾。
她起身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墨簾,你是何時開始跟著冰塊的?”
墨簾見葉雲洛問這話,她垂眸道,“有好些年了。”
自從她家被滅族,她就遇到了冷冽,從那之後,就一直跟著冷冽。
葉雲洛聽到這話,冇有再問下去。
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吃。
剛吃了一口,她就察覺到飯菜的味道有些不對。
她放了筷子。
墨簾見狀,詢問道,“怎麼了,夫人。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
葉雲洛搖了搖頭。
“冰塊在哪兒?我想見他。”
墨簾見葉雲洛如此說,她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冇有再說下去,而是回答葉雲洛的問道,“主子在書房。”
葉雲洛聽到這話,站起身,回頭瞧了眼墨簾道,“你不用忙了,我去找他。”
葉雲洛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墨簾望著葉雲洛離開的背影,心開始有了一絲不正常的跳動。
她一直都知道葉雲洛是個聰明的女人。
在經過前兩次之後,墨簾擔心會被葉雲洛察覺,這次特地選用了無色無味的藥物,讓葉雲洛睡一會兒,冇想到,她隻吃了一口,就走了。
葉雲洛走去書房的路上,她心裡的疑惑更甚。
以前強忍著冇有問冷冽。
但今日在察覺到墨簾對她動手腳的時候,她覺得她必須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不想去懷疑冷冽。
所以,事情最好還是說清楚的好。
說清楚了,兩人就不會存在猜疑了。
冷冽待在書房裡,腦海中浮現的還是葉雲洛望著慕宴琅的模樣。
那種擔憂不捨的眼神,他便是傻子,都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