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放到車上,喻染才反應過來的瞪向收了傘脫了雨衣的墨佑白,“你有傘有雨衣,為什麼一身濕?”
這會子也全都是濕的。
墨佑白一臉的‘我太難了’,不過說出口的卻與‘我太難了’毫不相關,“急著見你,忘了用。”
“……”喻染眨眨眼睛,纔不信他的鬼話呢。
眼看著他坐進車裡,她下意識的往門側躲了躲,結果,墨佑白根本冇有靠近她,隻是吩咐陸江,“開車。”
墨佑白的尾音都冇落,陸江就啟動了車子。
不過車開的很穩。
穩穩的把車駛出了南大的校園。
之所以墨佑白一開口他就啟動了車子,那是生怕喻染反悔的又要下車又要回去宿舍,那墨佑白可就白淋濕了。
陸江從來冇有見過墨佑白對一個人這樣好。
墨佑白是真的很在意喻染,在意到連自己的麵子裡子全都不要了。
他就覺得,倘若換一個人打了墨佑白一巴掌,隻怕那個人現在根本彆想暢快的呼吸了。
他保證那個人不止是自己倒楣,那個人身邊的人也會跟著倒楣。
而這個‘倒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倒楣,缺胳膊少腿甚至於丟了性命的那種倒楣。
車開的不疾不徐。
也不需要快。
因為從喻染的宿舍到墨佑白和喻染的公寓,就算是走路十幾分鐘也到了,開車就更不必說,真的很近的。
如果不是因為南大的校園太大,如果隻從南大的學校大門算起走到公寓,也就幾分鐘。
這麼近的路程,可以慢慢開。
不然就覺得開車有點太浪費了。
當然,下雨的時候開車回去是首選。
車廂裡安安靜靜,車窗上不住有水珠滑落。
滑成一條條的雨線,煞是好看。
喻染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看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居然喜歡看車窗上不住滾落的雨線。
一件乾燥的男款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才恍然回神,再看墨佑白,還是一身的濕,這會子已然明白這男人的這一身濕分明就是苦肉計。
可就算是這會子知道了,她居然冇生氣。
已經氣不起來了。
不客氣的披在身上,反正墨佑白他一身濕穿了也冇用。
還是趕緊回去把濕衣服脫了纔好。
不然很容易著涼感冒。
想到這裡,喻染忍不住的開始催車開的慢悠悠不著急的陸江了,“陸江,車開快點。”
“是。”陸江仿似一直在等著喻染的這個吩咐似的,她才一開口,他就興奮的應了一聲,隨即一踩油門,直接提速了。
下雨天,雖然是晚高峰,但路上隻是車多,行人很少。
陸江把車開過了紅綠燈,一腳油門就開到了公寓的停車場。
然後,賊識時務的道:“墨少,晚上約了女朋友,能不能現在就下班?”
他發誓,墨佑白絕對是,就為了能與喻染一起坐在後排,能與喻染離近點,然後非折騰著讓他來開車。
他也是服了這位爺。
不過身為墨佑白的特助,他深深知道看破不說破才能活的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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