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洛見狀,望向在院子裡伺候的小培道,“他們人呢?”
“啟稟王爺,王妃,冷公子叫奴婢將這封信交給您。陛下、冷公子和上官公子在您和王爺離開後不久,就帶著小世子出去了。”
冷冽好好的給她寫什麼信?
葉雲洛接過了小培遞過來的信,望向了慕宴琅。
慕宴琅咳嗽了一聲,很是自覺的道,“我出去看看,你先看吧。”
就算是夫妻,也該給彼此一點兒空間。
無論是上官予風還是冷冽。
慕宴琅都知道,他無法阻攔他們的出現。
更無法將他們的痕跡抹去。
畢竟他們出現的都比他早。
他隻是出現的湊巧而已。
連他二哥那種人,都可以為了雲洛的幸福,將她交給他。
他要是再小心眼的吃醋。
那真是不值得他們這般將雲洛交給他。
慕宴琅說完這些,就走了出去。し
葉雲洛望著慕宴琅的背影,握著手裡的信。
冷冽敢這樣直接的將信交給小培,讓小培轉交給她,肯定是放下了。
看到冷冽不再執著於她斛。
葉雲洛是為他感到高興的。
冰塊這人一向不愛說話,整個人也冷冰冰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但她相信,他這般優秀的男人,肯定能遇到一個比她待他更好的女子。
葉雲洛收回視線,拆開了冷冽留下的信。
“隻要你開心。”
信上隻有五個字。
短短五個字。
包含了太多太沉重的含義。
葉雲洛望著手中的信,垂下了眸子,她不知這封信是冷冽何時寫的,又是在如何的心境下,對她寫出了這五個字,但他對她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冰塊,謝謝你。
傍晚時分,太陽落山,慕宴琅帶著小狼回到了院落。
回來之後,慕宴琅並未立即回屋,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小狼奇怪的望著慕宴琅,“父王,您怎麼了?為何不進去?”
慕宴琅低頭望向身側的小狼。
小傢夥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帶著懵懂的不解,清澈明亮的雙眸讓他的心也跟著豁朗了起來。
他摸了摸小狼的腦袋,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瞧見葉雲洛正坐在床上縫製衣物。
葉雲洛見父子兩人回來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衣物,朝兩人露出了微笑,招手道,“轉眼天氣轉涼了,打算給你們做幾件衣物,正好過來試試大小。”
慕宴琅猜不透葉雲洛的心思,見她如此高興,也不忍掃了她的興致。
他沉了沉眸子,朝她走了過去。
在葉雲洛將做好了肩寬的衣物放在他肩上看大小時,他終是欲言又止的開了口,“雲洛,二哥他……”
“他離開了吧。”
葉雲洛手裡的動作未停的將慕宴琅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從慕宴琅進來,她就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了。
慕宴琅聽到葉雲洛的話,身子僵硬了下,抓住葉雲洛的手,皺眉望向葉雲洛,“你知道?”
葉雲洛瞧見慕宴琅這突如其來的情緒,笑著開口道,“剛纔是誰那麼大方的離開,讓我單獨看信的?”
慕宴琅也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反應過激了一點。
聞言,他急著就解釋道,“不是,雲洛,我……”
“我知道。”葉雲洛看著慕宴琅的尺寸和她記憶中的冇差,將小狼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小傢夥長得快,轉眼去年的衣物已經不能穿了。
她邊替小狼量尺寸,邊開口道,“慕宴琅,你說,冰塊離開之後,最有可能去做何事?”
“你是說……”
慕宴琅站在一旁,聽到這話,眉宇徹底的皺了起來。
他第一反應就是複國。
“冰塊現在的勢力尚未發展起來,這次又為了我,在你們麵前暴露了太多,所以,他一年半載應該是不會有所行動的。但是,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找出他為何會從南慕國的二皇子變成西秦國的皇帝。好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
“慕宴琅,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和他打起來。”
冷冽會對她手下留情,但不代表他不會複國。
葉雲洛是最瞭解冷冽從小到大經受的都是什麼樣非人訓練的人。
她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現在冷冽的身份就擺在她的麵前,就算他不是二皇子,也是慕宴琅的兄弟,一個皇子被當成殺人的機器訓練,說是背後冇有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都冇人相信。
慕宴琅知道葉雲洛心裡的顧慮。
且不說冷冽是他的兄長,就說冷冽這段時間為葉雲洛做的事,為他們做的事,和他們相處的點滴,他都無法再像以前那般,將他當做陌生人,痛下殺手。
可他也同樣知道,冷冽可以為了葉雲洛的幸福,離開葉雲洛。
但事關國恨家仇,便是他,都無法說放下就放下。
“雲洛,你放心。若他當真無法釋懷,帶兵攻打南慕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他正麵交鋒,更不會對他下死手。”
“要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葉雲洛見慕宴琅這般說,她原本還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慕宴琅,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你可有時間陪我去趟大哥那裡?”
這世上葉雲洛知道的,就她大哥和晴姨娘、小衛三個孃家的親人。
晴姨娘和小衛都在這兒,隨時都可以和他們離開。
就隻有葉戰,是她無法左右他的決定,也無法放下的親人。
慕宴琅聽葉雲洛提到冷冽之後,又說起了葉戰,大抵就猜出了她的意圖。
“隨時可以。”
翌日,夜空中還掛著閃爍的星光。
葉雲洛就被身側的聲響驚動的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就見慕宴琅正站在床前穿衣物。
慕宴琅見她醒了,回身摸了摸她的臉道,“天色尚早,你再睡會兒吧。”
葉雲洛打了個哈欠,懷著這個孩子,她的孕吐倒是不厲害,可就是嗜睡,一天忙不到幾個時辰,睡意就湧了上來,一點兒都不像當初懷著小狼的那時候,那般鬨騰。
她瞧了眼外麵的天色,還是床上爬了起來。
“沒關係,反正我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