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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點,這些人來路不簡單,而且還都是高手。”唐問夏咬牙忍著疼說道。
“大師姐,你的傷冇事兒吧?”一旁的人趕緊問道。
唐問夏微微搖頭:“冇事兒。”
說罷唐問夏隨手拿出了兩枚銀針,衝著自己的肩窩就刺了進去。
後背的血瞬間止住,從背後看,一道猙獰的疤痕讓人看著就驚心。
“外麵什麼情況了?”
蕭鬆坐在沙發上張望著。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屋子裡安靜到隻有大家的心跳聲。
“您放心,有我們的人在,外麵的人是傷害不到大家的。”唐緹白緊張的說道。
“外麵的動靜挺大的,唐小姐他們不會有事兒吧?”南宮暢謹慎的問道。
唐緹白的眉毛皺成一團,但現在這樣的時候,她不能離開這個地方,若是裡麵的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跟大師姐和蕭家交代。m.
至少現在這彆墅裡還算安全,雖然之前他們投毒的時候砸壞了大廳的玻璃,但也隻是碎了一個洞而已。
那些東瀛人再厲害也不至於順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鑽進來吧?
白素素此時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裡,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更擔心許宣的安全。
許宣他們走了那麼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諸位放心。”唐緹白沉聲道了一句。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放心。
戰場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唐門的人也是如此。
許宣幾枚銀針就讓牆頭上手拿暗器的人死了不少,不過短短十幾分鐘,唐門這道大門就被蕭家人攻破了。
彼時,唐門。
“兄弟們!殺進去,滅了這些雜碎,老子請大家喝酒!”慕容淵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尤為清晰。
“許少,咱們現在怎麼辦?這些人太猛了!”一旁的唐梟有些怕了。
他知道許宣的強勢,但是冇想到許宣已經厲害到了這樣的程度。
雖然聽著輕鬆,但是現在蕭家這邊的人也死了不少。
原本帶了幾百人上山,現在隻有不足一百人了。
許宣大概就是蕭家最後的底牌了吧?不過對他來說,這隻是個開始罷了。
看著許世成這幅無所謂的態度,唐梟的心裡有些打鼓。
“怕什麼?”
許世成淡然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讓帶來的所有人都去了許宣的彆墅,對於許世成,他有著完全的信任。
蕭家人現在估計也冇想到,自己的親人已經被掌控在了他們手中吧?
他向來不知道許世成心裡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到了關鍵時刻的話,那天的黑袍人會出手嗎?”站在一旁的尚武三郎看著許世成問道。
原本許世成以為他跟那些黑袍人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但是現在看來,那層關係似乎已經變質了。
當他發現他跟本無法反抗對方的時候,當他發現對方的實力強悍的讓人窒息的時候,許世成就知道自己是掉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不好說。”許世成淡然的回答道。
那些黑袍人並不受他的控製,相反,他很多時候都要聽從對方的操控。
不過倒也不像唐梟那麼過分擔心,因為他知道,有蕭家的人質在手,對方不敢拿他們怎麼樣的。
“門主,頂不住了!”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能從對方身上得到好處就行。
聽到這話,尚武三郎微微蹙眉。
一旁的唐城看的一陣肉疼,他還年輕,他纔剛被門主看中,他還不想死啊……
“要不咱們跑吧?”唐梟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背上是一尺多長的傷口,鮮血淌了一地。
話剛說完,人就倒在了幾人麵前。
“慫什麼?”許世成低吼了一聲:“堂堂一個門主,連這都害怕?”
聽到這話,唐梟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這一戰,讓他想起了十八年前……
當初蕭天策也是這般,不同的是,當年隻有他一人,而今還多了這麼多人。
此時的他已然忘記了原本蕭家是唐門的仇人,跟許世成一點關係都冇有。
因為許宣的介入,所以許世成纔會這般上心,否則無論唐門跟蕭家鬥到什麼樣的地步,他估計最多也就看個熱鬨。
“唐門十八年才恢複了這麼點生息,我不希望唐門這麼快就再次覆滅。”唐梟沉著臉說道。
若不是許世成一再挑釁蕭家,他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唐玄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冇有動彈。
不是她不想上,而是她根本就……打不過。
眼看著唐門就要敗下陣來,唐玄月上前一步,看著許世成沉聲問道:“你到底在等什麼?再不出手的話他們真的頂不住了!”
“既然你那麼按捺不住,你自己上啊。”許世成淡定的說道。
一道身影緩緩靠近,慕容淵彷彿開了掛一樣,手裡拎著刀就衝了進來。
幾個唐門弟子趕緊將許世成他們護在了身後。
當初黑袍人隻是給了她一個活命的機會,並冇有讓她自身的能力得到提升,說白了,她現在穿著這身黑袍,隻是虛有其表罷了。
“我還以為唐門有多厲害。”
這正是表忠心的時候,他可是唐門將來的繼承人!
“走?”
“門主!您趕緊走!”
唐城心一橫,也擋在了唐梟麵前。
彆人他不管,許世成得給他留著,手刃仇人這樣的事兒,當然要親自來了!
此時,整個鳳溪山上都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上山的石階上躺滿了屍體,情況比起十八年前更加慘烈。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蕭天策一手提著一個不知道從誰身上砍下來的胳膊,反手丟在了幾人麵前:“走得了嗎?”
許宣跟在身後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現在唐門就剩下不到二十人,蕭家這邊也隻剩下了幾十人。
啪啪啪——
在如此濃重的氛圍之下,許世成竟然鼓起了掌來。
許宣微微皺眉,這人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或者說,他很渴望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