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對不起!”
唐天策手指顫抖,顧清寒身上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衫,話又露在外麵的皓腕上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針孔這更是猶如萬根鋼針般深深紮在唐天策的心上。
他很清楚!
顧清寒之所以會慘遭霍天來的瘋狂報複,究其原因還是自己!
是他,連累了她。
“哈哈哈……”
“姓唐的!”
“你終於出現了!”
這時,伴隨著一道猖狂的大笑聲,隻見一名副官打扮的中年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支剛剛抽滿血的針管。
“是你乾的?”
唐天策緩緩抬頭,一雙虎目死死的定格在那副官手中針管裡的鮮血上。
“是我又怎樣?”
“死到臨頭,你還能奈我何!”
作為霍天來的副官,周建成自然是有足夠自傲的資本,更不會把唐天策這個將死之人給放在眼裡。
雖然,為了守靈霍參將撤走了大半的隊伍,但還有自己為首的十幾名實力強悍的親衛在。
而能有資格成為霍天來親衛的,其每個人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古武修煉者,各個都能以一當百,對付區區一個唐天策?
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隻要自己原因,分分鐘就能取他項上人頭!
“唐天策是吧?”
“我弟弟霍天洪可是你殺的!”
看到唐天策如此身法,在經過短暫的驚訝過後,霍天來很快就恢複了平淡,眼神冷冷的看向唐天策。
“是我!”
唐天策半轉過身來,眼神淡漠的看向霍天來,麵上無喜無悲,冇有任何的情緒,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哼!”
“你敢承認就好!”
“現在,和顧清寒一樣去我弟弟靈位前叩首謝罪!”
“如果你的懺悔能讓我滿意,我可以給你和你的未婚妻一個痛快。”
霍天來抬手指向玻璃水晶棺槨中的霍天洪,神情肅穆,一用著一種命令似的口吻道。
“嗬嗬……”
“給我個痛快?”
唐天策突然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參將,螻蟻般的小人物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也許你的頂頭上司隴西王來這還有點資格。”
唐天策神情冷漠,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哦?”
麵對唐天策的張狂挑釁,霍天來非但冇有動怒,嘴角上反倒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他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手下搬來一張大椅過來。
霍天來就坐在了唐天策的對麵。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心腹周建成走了上來,張口叱罵:“小子!”
“你又算什麼狗東西?”
“就憑你?”
“垃圾般的人物,也敢對霍參將,隴西王不敬?”
“再敢廢話半句,信不信老子這就殺了你!”
唐天策一怔,眨了眨眼,隨後笑了。
他走向周建成的過程中,順手將靈台左側的燭台抓在手裡,隨後舉目看向那正一臉冷意望向自己的周建成道:“這麼狂?”
“不妨先接我一招!”
說罷,唐天策手臂一揮,直接將燭台朝那周建成擲了過去。
看著朝他激射而來的燭台,周建成撇了撇嘴,、不屑的冷笑一聲。
通過剛剛唐天策展現出來的那手,周建成知道對方定是個練家子!
但哪又能怎樣?
作為古武修煉者的他不僅修為高深,同時又是關隴軍中百戰精銳,實戰經驗無比豐富!
就現在唐天策施展出來的小手段,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連想都冇想,直接抬手就想要將這燭台給接住,然後再狠狠的投擲回去。
可當他右手剛觸碰到這燭台時,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燭台上附著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可哪怕他現在想再收回手時,卻為時已晚,隻能硬著頭皮接下。
他麵色一沉,牙關緊咬將渾身的力道都傾注到右手手掌上,這才勉強將那燭台給接住,可週建成的身子卻是在燭台那可怕的慣性下‘蹬,蹬,蹬……’踉踉蹌蹌向後倒退了七,八步方纔勉強穩住身形。
隻見,周建成麵色漲紅無比,隻覺得這胳膊都跟不是自己的班,掌心發麻的厲害,整條右臂肉軟趴趴的垂了下來,負與身後。
如果此時有人能站在周建成身後看去,便能注意到那一滴滴的鮮血此刻正順著他的指縫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
“嗬嗬……”
“倒是有兩下子!”
見周建成居然能接的下自己隨手一擲,唐天策點了點頭,然後繞到霍天洪那水晶玻璃管前方。
“豎子,豈敢!”
看到這一幕時,霍天來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般怒聲暴嗬。
可迴應他的隻是唐天策嘴角勾起的冷笑!
隻見,唐天策抬腳直接將那厚重的棺材蓋給挑了起來,然後在半空中又是一腳踢了出去。
在棺材蓋飛出去的一瞬間,唐天策的身形也陡然跟著一併躥了出去。
周建成那能想到,唐天策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連霍天洪的棺材蓋都敢動!
可當下的局勢已經冇有足夠讓他反應的時間來。
隻見,那棺材蓋掛著‘呼,呼……’地破風聲朝著他這邊呼嘯而來,嚇得周建成趕忙朝一旁抽身閃躲!
“轟隆隆!”
棺材蓋重重的砸在身後的木門上!
強大無匹的力道,直接將那扇木門給砸了個粉碎,但其餘勢不減,整個棺材蓋就這樣硬生生的卡入到後方的混凝土牆壁中。
由此可見,唐天策這一腳的力道何其恐怖!
剛剛周建成是險之又險的將那棺材蓋給避開,可還冇等他站穩身形呢,唐天策隨後一腳也踢了過來。
麵對唐天策的步步緊逼,周建成是駭的麵色發白,同時運足渾身的力道聚在自己手中短刃之上,舞起陣陣刀光,朝著唐天策踢來的右腿上狠狠砍去。
可週建成哪曾想,唐天策這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人還在半空中時,踢出去的一腳便猛地收回,另一隻腳便又重重的踢出。
這一下便讓周建成來勢洶洶的一刀直接就斬在了空氣上,胸口破綻大開,直接被唐天策這一記飛踢踹了個結結實實。
“砰!”
“啊!”
伴隨著周建成淒厲的慘叫聲,他在這一腳的巨力下陡然向後仰去,手中的短刃也脫手而出,整個人竟是在半空中橫移了十一,二米之遠最後重重的砸在地麵。
此刻。
周建成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般,一股血水自喉頭湧了上來。
但從戎多年,這周建成自然是一個狠人!
隻見,周建成用舌尖抵住自己的上牙槽,竟是硬生生將那湧上來的血水又給嚥了下去。
周建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拄刀踉蹌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當他抬頭再去看唐天策時,可麵前空空蕩蕩彆說是人了,就連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人呢?”
“人哪去了!”
周建成手拄著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目光不斷朝四周張望。
但唐天策就像是憑空從這靈堂中消失了一半,不見蹤影。
而正當週建成覺得納悶時,就見他身後的弟兄,此刻正一臉驚恐的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身後。
“難不成?!”
倏然。
周建成的瞳孔驟然收縮成危險的針茫狀,他正準備回身看去,卻頓感膝窩處被人給踹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跪在了地上。
可就當他掙紮著想要起身時,周建成隻覺得自己肩頭一沉,一口泛著幽幽寒芒的黒刀已重重壓在他的肩頭。
這黒刀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又是如何架在自己脖子上的?
為什麼自己冇有絲毫的察覺!
身為古武修煉者自身六識就無比敏銳,原勝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