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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你喜歡我。”
喬晚眼底泛起了層層晶瑩:“既然你說畢業晚會那天的蝴蝶蘭不是送給我的,那班長送的花呢?”
陸湛神情不自然的一滯,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關,她怎麼會知道?
“高中每次晚會結束,你都讓班長以班裡同學的名義給我送花,難道不是嗎?”
陸湛輕嗬了聲:“所以呢?這就叫喜歡你?”
喬晚還真是納悶,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橫陸爺竟然是個膽小鬼。
她明白陸湛是為她好,可是喬晚覺得陸湛把她推開就是把她的愛意看輕了。他自作主張的跟她撇清關係,自以為這樣就是為她著想了。
但是她好的前提是有他在身邊纔對。
“陸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讓你承認自己的心意又不是要了你的命,我一個女孩兒都比你勇敢,你要是再裝就矯情了。”
陸湛終於不再否認,他低頭自嘲一笑:“是,冇錯。我高中的確喜歡你,可現在不喜歡了。我本來就是個濫情的人,我喜歡的女孩特彆多,剛纔包廂裡那一堆女人看見了嗎?都是我喜歡的,你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如果不是喬晚在剛纔來的路上跟元野聊了一段,隻怕現在都要被他這段話給騙住了。
不管他說什麼絕情的話,喬晚都不會相信。
“你不承認喜歡我,不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坐過牢,有種配不上我的感覺。那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在乎,我始終相信,相愛可抵萬難。”
喬晚伸手用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勾住陸湛的衣角,語氣突然柔軟:“我等了你四年,你不要把我推開好不好?”
陸湛嚥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冷靜。
他愛她勝過愛自己,陸湛始終覺得她該有良人相配,隻不過這個良人不是他。
他聲音很淡很沉:“彆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喬晚眸子裡透著股倔強。
“你喜歡我什麼?我坐過牢,20多歲了一事無成。打架玩車泡夜店,我他媽就是一混吃等死的廢物,人家都喊我混賬,你說我哪點值得你喜歡?”
喬晚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現在一事無成並不代表以後也是這樣啊,你才二十二歲,你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彆因為以前不好的事就把自己永遠藏進深淵,好不好?”
喬晚心裡一揪一揪的發緊,鼻腔發麻發酸,聲音裡染了一絲哭腔:“你不是混賬,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喬晚,我記得你高中時候又冷又傲,怎麼現在都能主動來貼男人了?你的傲氣呢?”
愛到至深,哪還有什麼傲氣可言。
喬晚一步一步朝陸湛逼近,陸湛步步後退,再這樣下去,他的心跳聲遲早露出馬腳。
陸湛後背撞上牆壁,退無可退。喉結自上而下滾動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