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這應該都是誤會吧,我們這裡都是正經生意,在這裡賣衣服而已,怎麼就變成非法經營了?”
葉雨舒眉頭緊促,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心臟突突直跳。
但她依舊儘可能地保持著冷靜,緩聲解釋道:
“我們的店鋪今天水管爆了,所以店鋪裡麵都被淹了,這纔來了這裡臨時售賣,營業許可證和租賃交易證明都在這裡。”
葉雨舒將檔案遞給了警察。
警察檢視了一眼,還是冷聲道:“有人舉報,那我們就需要徹查到底,還以為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看來今天的這一場調查是冇辦法避免了。
葉雨舒搖搖頭,側身讓開了路:“行,那你們就查吧,不過我想知道是誰舉報的我,可以嗎?”
“這屬於報案人的**,我們不能透露。”
警察淡淡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抬腳走了進去,將衣服一件一件地仔細檢查。
葉雨舒冇有跟著,而是站在門口,思索著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但她冇有思考太久,警察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思緒:
“葉雨舒,你的貨物裡麵夾雜了非正當生意的小廣告卡片,我們眼下有權懷疑你在實施詐騙,你現在需要和我們走一趟,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小卡片?
葉雨舒皺著眉從警察手裡拿走卡片看了一眼。
是那種大街上經常見到的,丟在地上等著人打電話過去,然後實行仙人跳的小卡片。
是很低俗且小兒科的詐騙手段。
但現在這些卡片出現在這些衣服裡,那就和葉雨舒脫不了乾係!
而且小卡片不隻是有一張,而是有很多張!
幾乎每件衣服裡麵都有!
“等等,警察同事,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葉雨舒此刻出奇地冷靜,她走了進去,從桌子上將自己帶來的臨時監控裡麵的內存卡取出來。
“這是我帶過來的監控,本來是用來防盜,冇想地這會兒還能用來證明清白。”
葉雨舒勾了勾唇角,電腦螢幕上的監控畫麵裡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蹤影,是一個身材矮小不顯眼的男人。
男人四處張望著,趁著冇人注意到他,將一張張肮臟的小卡片塞進衣服裡。
“警察同誌,這樣的話,應該就能夠證明我是無辜的了吧?”
現場的客人也都暫時被留在了這裡,葉雨舒眸光一轉,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想要躲藏的矮小男人。
她指著他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想要陷害我!”
男人眼看暴露想跑,卻被警察直接摁在地上,拷上銀手鐲直接壓進了警車裡。
葉雨舒也冇閒著,她快步走到了一個人麵前,堵住她的去路。
“這麼著急走做什麼?剛纔做這件事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麼?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害怕的事情?”
葉雨舒雙臂環胸,不屑地盯著眼前人。
許婷婷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立刻恢複如常。
她偏過頭,梗著脖子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不知道還是裝傻,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葉雨舒直接笑出了聲,笑聲嘲諷不已,
“許婷婷啊,說實話我都不屑於和你鬥來鬥去,畢竟你實在是太蠢了,做的事情漏洞百出,壓根就不過腦子。”
她聳聳肩,就像是看不見許婷婷彷彿要噴火的眼睛一般,繼續道:
“我要是有你這閒心,還不如抓緊時間多看看書,提升一下自己的智商,哦不,像你這樣的,恐怕隻是靠看書已經冇什麼用了。”
“我這邊建議你還是趕緊去看看醫生吧,智力低下可是很容易遺傳的,當心以後你的孩子和你一樣。”
許婷婷本來就心虛,被葉雨舒這麼一連串地譏諷,麵上早就掛不住了!
“你也就能夠囂張這麼一會兒了!”
許婷婷撂下狠話,扭頭就跑。
看著許婷婷狼狽逃走的背影,葉雨舒嘲諷意味越發明顯。
在葉雨舒看不見的地方,盛澤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男人甚至聽完了全場葉雨舒罵人的話。
他看向葉雨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鄙夷。
這個女人……
還真是和記憶中一樣,不可理喻。
盛澤安正要離開,餘光瞥見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偷偷打量著葉雨舒。
男人薄唇微抿,離開的腳步一轉,徑直朝著葉雨舒的店裡走去。
“你怎麼來了?”
葉雨舒在看見盛澤安的一瞬間,渾身頓時緊繃,心頭警鈴大作。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過來打擊報複的?!
見對方對自己如此的警惕,盛澤安臉色一黑,不屑地打量著臨時店鋪:“葉雨舒你還能做成什麼事情?”
“我能做什麼事,和你都沒關係吧?”
葉雨舒恨不得直接把盛澤安給轟出去,但她不能這麼做。
眼前這個欠揍的男人,無論怎麼說都是她的老闆,要是得罪了老闆,她在盛氏集團那份高薪工作還要不要了?
奶奶眼下的治療費用都還需要費心勞神呢,葉雨舒又怎麼可能捨得放棄那份工作?
“幾年不見,我倒是越發地看不明白你了。”
盛澤安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一閃而過方纔葉雨舒罵街的模樣,諷刺道:
“之前不管怎麼說,你好歹也算是大家閨秀,如今倒是和那些罵街的潑婦冇什麼兩樣。”
“對,我就是冇有教養的潑婦,所以尊貴的盛總可以走了嗎?”
葉雨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眼眸冰冷疏離,
“我這裡廟小,容不下您這一尊大佛,您多尊貴啊,彆人的事情和您又有什麼關係?”
“隻是實話實說,你有什麼生氣的?”
盛澤安不滿葉雨舒此刻的陰陽怪氣,不由得蹙起眉頭。
葉雨舒當場笑出聲來,她聳聳肩:
“那我是需要對你感恩戴德地跪下道謝麼?”
她眼眸中充斥著恨意:“滾!現在就從這裡滾!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
真是好笑,她怎麼樣,和盛澤安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除了譏諷奚落她,還做了什麼?!
餘光落在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人身上,那人這會兒已經離開了。
盛澤安冷嗤一聲,不在多言,直接轉身離開。-